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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摩耶舍建佛殿

广东佛协 2022-10-11 22:18:33

时光的年轮拨到了东晋隆安二年(398),八十五岁的老僧昙摩耶舍渡海到达广州,但见蓝天碧海,绿树白沙,风景优美,不由心旷神怡,心想难怪本师般若多罗说东土有大乘气象,劝导门人将来有缘一定要到东方弘法。他在广州佛山一带讲经建寺,停留近十年。

他初到之时便有弟子八十五人,八十五岁老僧拥有八十五位门人,也是当时一段佳话,后来当然更多。他还有俗家弟子清信女张普明等,其为“耶舍为说佛本生故事”译出《差摩经》一卷。

耶舍在广州南海的时间最长,并且建立很多寺院。他不仅于佛山开创塔坡寺,还主持白沙寺,也是王园寺的创始人。

他初到广州,主持白沙寺,这一寺名在后世无人提及,究竟是哪个寺院呢?罗香林认为此寺就是王园寺之前身和别称,是诃林之中的一座小庙,陈泽泓认同此说。妙智法师则认为“当时白沙寺与王园寺是同时存在的”。

昙摩耶舍初来便住在白沙寺,显然不是这一寺院的始创者,而在东晋之时,广州除了制旨寺,可能不存在其他的寺院,因此白沙寺更有可能为制旨寺的别称,其得名并不奇怪,其地本在海边,白沙甚多,以此命名合乎情理。

昙摩耶舍始到之处,正是虞翻旧苑,是故白沙寺本来就在此地,不过是别名而已。他另立新寺,创建大殿五间,名为“王园寺”。他重建大雄宝殿五间大殿,庄严宏伟,在当时算是非常气派,只有他这样的西天高僧才有这样的号召力和福报。

《寺志》又言其于此译经,是将齐代昙摩伽陀耶舍的事迹和昙摩耶舍行事混为一谈了。

朝亭寺,即王园潮亭寺,潮亭为地名,或因其地在江海之滨,有观潮亭而得名,后来又讹作朝廷寺、朝延寺。昙摩伽陀耶舍,住朝亭寺,不知何人,假如他就是昙摩耶舍,那么此时已经170多岁,虽然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但实在是太老了。二人一为罽宾人,一为中天竺人,所属国家不同,但昙摩耶舍也到过中天竺。僧传明言昙摩耶舍刘宋元嘉中归国,不可能到齐代还在广州。

二人名字相近,同样主持王园朝亭寺,确实蹊跷,他也有可能为昙摩耶舍门人,来南海时间已经很长,因此通晓汉语,能说能写。他与姚兴从子慧表于永明三年(485)所译的《无量义经》号称“法华三经”之一,历来受到佛教界的重视。

昙摩耶舍义熙三年(407)即后秦弘始九年,北上到达长安,受到姚兴崇敬,其年于石羊寺写出《舍利弗毗昙》梵文,弘始十年(408)准备翻译,由于他自认为当时汉语还不够通达,故译事暂停,努力学习,十六年(414)时已通汉语,故正式翻译,这表明他对佛经翻译是十分谨慎的。十七年(415)校订完备,太子姚泓亲自营理译事,并请名僧道标为序。

晋义熙十三年即后秦永和二年(417),东晋灭后秦,长安名僧大多南下,耶舍大概亦于是年南下荆州,住江陵辛寺,大弘禅法,有禅学门人300余人,经常见到神异僧人往来,至有飞行树上者,众皆谓其得果。他自称有一师一弟子得罗汉果,传者失其名,其师当为般若多罗,弟子不知为谁。

耶舍后来又回到广州,大概在元嘉之初。他在这里又收下了门人法度。法度的父亲竺婆勒应当是来自天竺的商人,但他久停广州,往来各地经商,曾经路过南康,在那里生下了一子,名为南康,长大后改名金伽,后来出家,成为耶舍的门人,法名法度。若依僧祐之说,法度似应生于元嘉中,即使是初年(424),其长大也到二十年(443)左右,显得太晚。不过法度显然不是耶舍在华早期的门人,其初到广州时未提到法度。僧祐也可能说法度于元嘉中从耶舍出家,其地应当在竺婆勒常住的广州,具体地点是王园寺或制旨寺。

由于当时北方战乱,陆路通行不易,耶舍归国应当是走海路,从广州出发当然是最佳的选择。浮海归国肯定要搭乘商船,而多次往返中印的大商人竺婆勒正好能够帮忙,因此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耶舍晚年回到广州,收下唯一留下名字的门人法度,并从这里出发回到天竺,是一个合乎情理的假说。

耶舍离开广州的时间不详,僧传只说是“元嘉中”,如果严格来说,中就是中期,元嘉共三十年(424―453),依照惯例,十年到二十年间都算是“中”,如果放宽一些解释,也可以说成整个元嘉年间。法度作为耶舍唯一有名的门人,其从学时间不会太短,由于耶舍在这里还要教化法度等,故他最有可能于元嘉中后期离开,当在二十年(443)之后,其时已经过了130岁,寿命很长。

法度在戒律方面进行一些改革,更加偏重小乘,对于比丘尼影响更大。

法度门人主要有比丘尼法弘、普明,都是贵族出身。法弘之父为丹阳尹颜竣(?―459),其祖父为颜延之,是与谢灵运齐名的大文学家。颜竣生年不详,由于其父三十未娶,其生年肯定在义熙十年(414)后,法弘生年自然也不会早于元嘉十年(433)。颜竣于大明三年(459)下狱死,妻子流放交州,而其男中途于江西彭蠡湖被杀,其妻女则可能得保性命,远谪交州。法弘应当随母到交州,后来又流落到广州,跟随法度出家。

普明为交州刺史张牧之女,张牧于泰始四年(468)卒于交州,土人李氏作乱,诛杀北方士人。普明幸免其难,流落到广州南海,在此出家修道,成为法度门人。

如此二人都与交州有缘,都是从交州到广州南海,大概在宋末出家修道,在潮亭一带的王园寺或众造寺居止。

虽然受到后世僧祐等人的批评,然而从昙摩耶舍化导清信女张普明开始,其与法度师徒二人在教化比丘尼与优婆夷二众方面有突出贡献,这也对后世广州四众共同发展意义很大。

文:徐文明

  责任编辑:隆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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