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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坚:祖庭是做出来的,而不是建起来的

来源:中国佛教协会 2022-01-30 11:13:23

我们现在所说的佛教祖庭,广义而言有四种,第一种是宗派祖庭,比如国清寺是天台宗的的祖庭;第二种是祖师祖庭,是指古代某个创宗立派或弘化一方的大祖师曾经住持过的佛寺,比如禅宗四祖道信大师(580—651)曾经住持过的四祖寺;第三种是特色祖庭,系指某个佛寺在历史上曾经有某种佛教特色,比如山东东阿县的鱼山梵呗寺,据说是佛教梵呗音乐发祥地;第四种是大众祖庭(我不知道这么叫是不是合适),系指历史上因为种种原因而在社会大众中非常有名的佛寺,比如杭州的灵隐寺、济南的灵岩寺等。当然,我们一般所说的祖庭,也就是狭义的祖庭,就是指宗派祖庭和祖师祖庭这两种。以天台宗为例,其宗派祖庭历史上公认的就是浙江天台山的国清寺,而像湖南衡山上的福严寺、河南光山县大苏山的净居寺、湖北荆州玉泉寺、浙江宁波观宗寺、浙江宁海慈云寺、山东青岛湛山寺等,虽然也是天台宗的祖庭,但应该都是天台宗某个祖师曾驻锡过的祖师祖庭。

不管是哪一类祖庭,无论是广义上还是狭义上的祖庭,一般都是有着很长历史的古寺,尽管现在很多自称祖庭的佛寺都是在过去的遗址上或参照过去的遗址而新建的。无论是新建的还是原有的,只要是祖庭,哪怕是祖庭的废墟,不但风水很好,而且很多时候还被认为有“祥云环绕”,用佛教徒的话来说,就是有强大的气场或加持力,这种加持力对佛教徒乃是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这不,我今年暑假回浙江临海老家,受邀去拜访东掖山白莲寺。这白莲寺乃是宋代天台宗祖师本如法师(981—1051)创建并驻锡的寺院,其寺名还是宋仁宗所赐,所以也应该算是天台宗的祖师祖庭了。当然我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白莲寺,而是立在白莲寺废墟上的几间破旧村屋,屋的主人可能都早已住到临海城里去了。接待我的智光法师就带着一帮弟子住在这里,权将破屋当佛寺,过起了佛教的修行生活。据智光法师说,他本来在金华有很好的佛寺,就是因为看中这里的祖庭气象,所以就来了,并且决心将它恢复起来,再苦再累都不后退。那些追随他而来的弟子也都这么附和着。这让我很感动,既感动于智光法师及其弟子,也感动于伟大的祖庭。不过,说句实话,祖庭是不是有强大的气场或加持力,在我看来那是冥冥之中的事,我一个凡夫俗子靠凡胎肉眼是看不见的。经常有佛教徒对我眉飞色舞满心欢喜地描述某某佛寺在某某时候都会有某某祥瑞出现,并有拍摄的照片为证,问我见过没有,或问我这是怎么回事,云云。甚至我上佛学课的时候,课间有个前来听课的研究生还说得更为具体。她对我说,自己孩子生日的那一天,她带孩子到某某佛寺去参访拜佛,居然见到了令她惊奇不已的祥瑞,并问我有没有见到过,然后又问我这是为什么?这与其孩子的生日有什么关系?我对她说,你见到也就见到,没见到也就没见到,你认为与孩子生日有关系就有关系,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一切由你自己说了算,就像荀子所说的“雩而雨,何也?曰,无何也,犹不雩而雨也。”(《荀子•天论》)其中的“雩”,乃是古代为求雨而举行的祭祀仪式。在荀子看来,举行求雨仪式下雨与不举行求雨仪式而下雨,并没有什么两样。再比如《楞严经》卷二的一个例子,说“有一小洲,只有两国。唯一国人,同感恶缘,则彼小洲,当土众生,睹诸一切不祥境界,或见二日,或见两月,其中乃至晕适佩玦,彗孛飞流,负耳虹霓,种种恶相,但此国见,彼国众生,本所不见,亦复不闻。”意思是说,天上出现的一些被认为不祥的诸如“晕适佩玦,彗孛飞流,负耳虹霓”之类的境界,小洲上这边的人能看见,那边的人就看不见,但无论是看得见还是看不见,天上的境界还是天上的境界,一直都这样存在在那里。不祥境界如此,祥瑞当然亦复如是,也是有人看见有人看不见。至于你问我有没有见过佛寺上空飘过的祥瑞,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我参加一些佛寺的活动,有时出太阳有时也下雨,有时阴天有时也刮风,有时头顶有云彩有时也没有,反正什么情况都有,谁知道其中有没有可以被视为祥瑞的东西或有没有见到祥瑞?如果偶尔见到了,那也像《楞严经》卷二所说的,不是“众生别业妄见”,就是“众生同分妄见”,对我这个俗人来说总之是妄见而非正见,见到或没见到都一个样。

也许作为祖庭的佛寺真的会有非凡的祥瑞围绕其上,但一个佛寺之所以会成为祖庭,根本上不是因为祥瑞,而是有人在其中弘扬佛法。现在很多祖庭都在落实政策而恢复修建起来,但祖庭并非是建起来的,而是做出来的。当年智者大师(538—597)从“南朝四百八十寺”的繁华金陵(今南京)来到荒凉的浙江天台山,开始的时候就是搭个茅棚,一个人在那里苦修经营,“勇于求法而贫于资供,切柏为香柏尽则继之以栗,卷帘进月月没则燎之以松”,就这样慢慢地做慢慢地做,最终做出了天台宗的祖庭孔,这正应了孔子所说的“人能弘道,非道弘人”(《论语•卫灵公》)。我们都知道,祖庭是体现佛教之道的地方,而这佛教之道,显然是要人去弘的,作为建筑物的祖庭是不会自己弘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祖庭中的人比祖庭本身更为重要。关于这“人”,香港当代思想家、法住学会创办人霍韬晦先生在谈到中国传统文化关于的“立人”与“立国”的关系时认为,“人是‘国’中的一个个细胞,国能立,不在于疆界多么牢固,制度多么可靠,在于每个国民能够安顿其内心,提升其涵养,能够与他人和谐相处,相濡以沫,国学的价值在此。”国之关键在人,同样地,祖庭的关键也在人。然而,现在有很多祖庭,纯粹就是文物局管的一堆建筑文物或旅游局管的一座富丽堂皇的“空巢”寺院,里面什么人什么道什么法也没有,让人扼腕叹息唏嘘不已甚至令人生厌。总之,历史上曾经辉煌的祖庭,如果现在没有人在那里弘扬佛法,那么也会祖将不祖庭将不庭;相反,现在即使不是祖庭的佛寺,如果有人在那里弘扬佛法,那也可以发挥祖庭的作用,并且日后称为新的祖庭亦未可知。虽然历史上的祖庭是有号召力的,但这种号召力是需要有人去落实才能真正成就祖庭的当代伟业,如若不然,那祖庭就是一片草木瓦石而已。相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佛寺,即使不是祖庭,也可以通过“人能弘道”的经营而成就与祖庭比肩的伟业,这就是所谓的“祖庭是做出来的,而不是建起来的”具体含义。那么如何来“做祖庭”呢?

环顾四周,很多“是祖庭”但却不“做祖庭”,很多不“是祖庭”但却在“做祖庭”。所谓“做祖庭”,就是要人来做,而这人不是光在佛寺中做个方丈住持然后早课晚课迎来送往处理些日常法务了事,那是“坐祖庭”而不是“做祖庭”。“做祖庭”是要有佛教文化方面之担当的,比如净慧法师(1933—2013)之创立“生活禅”运动即这样的担当。一定要有像净慧法师那样的文化担当才能称得上是在“做祖庭”,尽管不一定就要做得像净慧法师那么大,毕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因缘。净慧法师在河北赵州柏林寺和湖北黄梅四祖寺所做的一切就是在“做祖庭”。总之,“做祖庭”除了要有宗教的经营更要有文化的担当,没有这种文化担当,“是祖庭”也会变成不“是祖庭”;相反如果有这种文化担当,那么不“是祖庭”也会变成“是祖庭”,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祖庭乃是“做成”的而不是“建成”的。净慧法师以“生活禅”来“做祖庭”,我们已经比较熟悉了,下面话赶话我再给大家介绍一个“做祖庭”的案例,这就是湖南南岳广济寺的宗显法师以“禅意人生”来“做祖庭”。

国内有很多广济寺,最著名的莫过于北京广济寺,它是中国佛教协会的驻地。山西、安徽、辽宁、天津、湖南等省也都有广济寺。我们这里要说的广济寺乃是位于湖南衡山紫盖锋与祝融峰之间峡谷平地上的那个南岳广济寺。据《南岳志》记载,南岳广济寺“是明朝神宗万历二十五年(公元一五九七年)开始建造的。创建人是明代一个有名僧人,名叫无碍和尚。这无碍和尚原在南如寺为僧,他从河南信阳来南岳出家修行,三十余年来,口啖苦菜,不食五谷。他在承受了豆儿佛和尚的衣钵后,来到祝融峰上的狮子岩打坐,一天,忽然看见毗卢洞有一尊古佛放射出五彩的华光,他就在那里盖了一座茅庵,住了下来,后来创建寺院。不久,寺院倒毁。到了顺治十五年(公元一六五八年),无碍和尚的弟子竺庵和尚应南岳名士豪绅的邀请,于是从江西返回南岳,重新结茅庵于祖塔下,于是‘法鼓声腾,名山为之一振’。他取佛法广济众生之意,将寺名改为广济寺,并于己亥(公元一六五九年)年秋,伐木造殿。后来竺庵和尚的弟子龙山和尚和智犁和尚又筹资兴建,断断续续经过五十九年,终于在清康熙五十七年(公元一七一八年)峻工。”这样一个佛寺,在中国应该俯拾皆是,也算不上什么祖庭,要说是祖庭,那也是一个祖师祖庭,而且还应该是准准祖师祖庭,因为无论是该寺的创建者无碍和尚还是后来的重修者竺庵和尚及其弟子龙山和尚和智犁和尚都是在中国佛教史上生平无所考的人,只是在作为地方志的《南岳志》上提到而已。

南岳广济寺在明清时期也许是个比较有名的大寺院,但是现在我们所看到的南岳广济寺乃是宗显法师在一片废墟上新建而成的,虽然土木建筑看上去还算可以,但规模不大,甚至可以说还显得有点小,尤其是跟衡山上其他在历史上曾经名称显赫现在也洋洋大观并且正儿八经堪称祖庭的佛寺(比如福严寺、南台寺、上封寺)相比,那简直就是属于“丑小鸭”寺了。南岳广济寺规模小也罢了,位置还很偏,位于衡山背面,不在目前衡山旅游路线的主干道上,也没有什么太吸引人的风景,所以除非特意,平时很少有人上那儿去。更为寒碜的是,南岳广济寺的常住基本上也就宗显法师一人,偶尔来几个法师,住不长时间就又走了。然而,就是在这么一个广济寺,宗显法师却和一些热心的义工一起把一项他所创立的名为“禅意人生”的佛教活动做得风生水起,其影响渐渐地由湖南而两广而全国,发展势头很好。我觉得宗显法师乃是在一个不怎么像祖庭的佛寺中藉由“禅意人生”来“做祖庭”。现在我就给你说说宗显法师这“禅意人生”活动吧。

现在通过网络搜索“禅意人生”一词,你会发现所有有关该词的信息都与湖南衡山南岳广济寺有关,从而这个词实际上也就成了南岳广济寺的一个专有名词,并且毫无疑问地也成了当代南岳衡山的主题词之一。作为中国五大名山之一,南岳衡山的自然风光自不肖说,而从我作为一个宗教研究者的角度来看,其在中国宗教史上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觑的。概而言之,南岳衡山的宗教生态,自古流传下来的有两种景观,一是儒佛道三教圆融共存于一山,这是中国宗教最为成熟的状态;二是民间老百姓戴红肚兜的集体朝山拜圣。现在,又多了一道宗教景观,那就是广济寺的“禅意人生”。具体地说就是,自2009年5月开始,宗显法师在广济寺创办“中国•南岳•禅意人生修练营”系列禅修活动,每月一期,风雨无阻,到2016年8月已举办了146期,共接引来自全国各地的上万名各界人士前来分享法喜禅悦,并且宗显法师还会一如既往地一期接一期地办下去,因为他已经发过弘愿,将举办“禅意人生”修炼营当作是自己一生的事业来用心经营。

我是2010年7月第一次受邀担任“禅意人生”大学生修练营授课老师。这大学生修炼营乃是宗显法师慈悲为怀特地为大学生们设立的,属于“禅意人生”修炼营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每年一期,在暑假开办以方便有兴趣有意向的大学生们前来参加。也就是说,每月一期的“禅意人生”修炼营,一年总共要办十二期,在这十二期中,其中暑假这一期就是宗显法师专门为大学生们办的。我有幸受邀担任“禅意人生”大学生修炼营的授课老师,所以每年暑假都要到南岳广济寺给参加修炼营的大学生讲一次课,从而对“禅意人生”修炼营及其创立者宗显法师本人都有近距离的观察以及基于这种观察的思考。

首先,关于“禅意人生”这个概念。2010年7月,我第一次去广济寺讲课的时候,从前来接待我的一位义工口中第一次听到了“禅意人生”这个词,当时我还以为是与之谐音的“禅艺人生”,并自作多情假装内行地评价了一句,说“艺术与禅是有很大关系的,尤其是中国艺术”,后来才知道不是“禅艺人生”而是“禅意人生”,于是无地自容。那么这仅有一字之差的“禅意人生”和“禅意人生”究竟有什么不一样呢?很不一样!其中“禅艺人生”基本上只能用在那些搞中国艺术的艺术家身上,尤其是书法家、画家,因为他们的创作很多与禅的境界有关,故可以用“禅艺人生”来形容他们的生活和工作。我们都知道,中央电视台有个艺术家访谈节目叫“艺术人生”,如果受邀作访谈的某个艺术家恰好与禅有关系,那么他的人生就可以称为“禅意人生”了。总之“禅艺人生”只与艺术家有关,而且还不是所有的艺术家,只有那些与禅能扯上点关系的艺术家才能享有“禅艺人生”的美名。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禅艺人生”的外延是很狭窄的。然而,“禅意人生”就不同了,芸芸众生,上至皇帝下及乞丐,不管张三还是李四,无论你搞不搞艺术有没有艺术“细菌”,只要你能以“禅心”处世,那恭喜你,你就拥有了一个“禅意人生”——宗显法师相信,适当的禅法训练是可以帮助人们达成这个目的的,这就是他举办“禅意人生”修炼营的初衷,而且从实际效果上看,包括大学生在内的参加“禅意人生”修炼营的营员大都能有所感悟,收获满满,如有营员说:“我的感受来源于净心,万事万物皆有因缘,随缘利他,利他便是利己。自省之前,我的情绪时十分随性的,止观禅告诉我,观察,理性地对待情绪,管理情绪,冲动、烦恼皆因妄念过多,不如心念一句‘阿弥陀佛’,让光明破碎心中的的黑暗。若有禅意伴随的人生,渐渐便能回避贪、嗔、痴进入戒、定、慧。”

宗显法师创办的“禅意人生”修炼营,其具体活动,除了让营员们零距离地体验寺院从早到晚一天常规的佛门生活,而且还有一些特别的项目安排,比如佛学讲座(由宗显法师和一些教授学者主讲)、瑜伽坐禅、书法歌曲、出坡劳动、慈善布施、爬山登顶(等祝融峰)、心得分享等,针对不同的营员团体方便施设,因材施教。不可否认,宗显法师的“禅意人生”乃是当今“人间佛教”运动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我们都知道,“人间佛教”是近代以来由太虚大师(1890—1947)揭橥的佛教运动,在当代中国佛教实践中也是方兴未艾,并被写进了2015年4月21日由中国佛教协会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通过的《中国佛教协会章程》。该章程将践行“人间佛教”思想作为中国佛教协会的宗旨之一。宗显法师继往开来,与时俱进,在衡山深处的广济寺,以独具特色的“禅意人生”修炼营活动来落实“人间佛教”的理念,让佛法走进人们的心灵以提升他们的生命品质。所谓“禅意人生”,说到底就是一种快乐、积极、轻松的人生。人若拥有“禅意”,便能以积极乐观的心态面对日常生活和工作中遇到的一切,哪怕身处逆境,也能泰然处之,乐观面对并安然度过。我在广济寺授课期间,见寺内人员,包括宗显法师在内,大家见面都合掌互称“禅意人生”,这很有创意,也很温馨,而且与一般佛教徒见面称“阿弥陀佛”从佛理上讲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因为诸佛菩萨的人生就是“禅意人生”,念“禅意人生”就是念“阿弥陀佛”;念“阿弥陀佛”就是念“禅意人生”。另外,我还从宗显法师及其弟子的日常交谈中了解到,如果某人做了一件好事,或有某种特殊的经历,他们就会说,你“太禅意了”,这“太禅意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反正是洋溢着正能量。当然,“禅意人生”修炼营最大的正能量,还是体现在它的宗旨“净心第一,利他至上”上。

宗显法师以“净心第一,利他至上”作为广济寺的寺训和“禅意人生修炼营”的宗旨,那是深刻地体现了“人间佛教”的价值观。“人间佛教”所要达成的目标,就是要使佛教有益于人间也就是有益于现实的人生和社会,这种有益,无非就是“净心”和“利他”两个方面。所谓“净心”,就是开启“般若”智慧,消除人生烦恼,就是《心经》上所说的“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度过一切苦厄,你就“无有挂碍,无有恐怖,究竟涅槃”了,你就“净心”无烦恼了。你没有了烦恼,那就心中一片阳光,从而看一切皆是美好的。这“净心”就是佛教对于个人幸福的意义。然而,佛教不仅仅只是要求人们关注自己个人的“净心”和幸福,还要求人们多关心他人,多做“利他”之事。一个人若没有“利他”的精神,那就像孟子所说的,“人与禽兽几希”,人与动物就没多大差别了。佛教的价值观,说到底就是要人们做到内“净心”,外“利他”,两者缺一不可,这就是“净心第一,利他至上”所要表达的意思,因为“第一”与“至上”的意思是一样的,其实都是第一的意思,也就是说“净心”和“利他”两者并列第一,同样重要,这不就是佛教的价值观吗?另外,我还想说的是,这“净心第一,利他至上”也契合“释迦牟尼”这个词的愿意。在梵语中,“释迦”是“能仁”的意思,“能仁”就是能够行仁义,就是慈悲“利他”;“牟尼”是“寂默”的意思,“寂默”就是清净无烦恼,就是“净心”。可见,作为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也是既“净心”又“利他”的,也是主张“净心第一,利他至上”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你如果能够通过“禅意人生”修炼营的训练,做到“净心第一,利他至上”,那你也就像释迦牟尼一样成佛了。

南岳广济寺宗显法师的“禅意人生”故事讲完了。我之所以要讲这个故事,不是因为宗显法师邀请我担任“禅意人生”大学生修炼营的授课老师而感恩戴德帮着宣传一番,而是因为我担任授课老师后对宗显法师及其“禅意人生”活动有了近距离的了解,深深地感到宗显法师有一种强烈的祖庭担当意识,于是就想将它说出来。我想,尽管广济寺真的算不上什么祖庭,但宗显法师若能真的实现自己的诺言将“禅意人生”当作自己一生的事业进行到底,那广济寺早晚会被他做成一个祖庭,即使不能,其做法也足以为其他还没有行动起来“做祖庭”或者不知道怎么“做祖庭”的祖庭树立一个“做祖庭”的榜样。阿弥陀佛!

山东大学佛教研究中心陈坚

  责任编辑:隆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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