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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戒杀放生故事

古佛教以慈悲为本,“佛言五戒,以杀戒为首;佛言十业,以杀业为首”。戒杀是佛教五大戒之首戒。《善诱文·好生之德》曰:“诸佛以慈悲为念,故蠢动含灵,无一不适其情。此无他,只是存心广大。一切众生,皆吾爱子。一切血属,皆吾性命。则放生讵可缓耶?世人当知戒杀,止足以解物之冤,若能放生,不唯与物为恩,又集无穷之福。……汉杨宝救一黄雀,报以玉环,令生清白子孙。其后震、秉、赐、彪,四世三公。……宋莒公戏编竹桥,以度群蚁,遂魁天下,福禄寿考,当世无比。”在这种观念下,“不杀生”已成为当时信佛者的基本戒律,“放生”则是不杀生的另一方面。佛教认为,所有的罪孽中,以残害生命为最甚。放生是指释放小动物、使之重归山川林海的习俗。《列子·说符》载:“正旦放生,示有恩也”。汉代佛教传入我国,以不杀生为善行,以放生为功德,崇奉佛教的南朝梁武帝萧衍,下旨江南各州府县遍置放生池,用于放养收购的鱼、鳖、螺、蚌等,并称其为“长命洲”,禁人捕捉;他戒杀禽兽,祭祀时以面为牲畜。放生习俗遂推及各地。梁元帝时有《荆州放生亭碑》。天台智者大师购买三百里海岸作放生池,教化当地渔民放弃渔猎。唐代太平公主于京西掘地置放生池放养鱼鳖;肃宗乾元二年(759),令天下置放生池八十一所,书法家颜真卿曾作《天下放生池碑铭序》。宋真宗天禧中,王钦若以杭州西湖为“祝圣放生池”。每至放生时,郡人数万观于湖上,所放鱼鳖、鸟兽多以百万计。苏轼在《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五绝》中其一有“放生鱼鳖逐人来,无主荷花到处开”之句;明末莲池大师作《戒杀文》《放生文》垂范后世;蕅益大师创办放生莲社;近代印光大师、弘一大师都努力教导人们戒杀放生。及后世放生种类益多、甚至有放养六畜者。其实,放生者并非都是善男信女,有的为了随俗,有的出于对大自然的爱惜和珍重。《大智度论》中说:“诸余罪中,杀业最重,诸功德中,放生第一。”

苏轼一生并未断肉,相反,他还发明了美味的东坡肉。但是,苏轼一直主张戒杀、放生。杀了鸡,他都要作《荐鸡疏》来超度鸡的亡灵。“罪莫大于杀命,福无过于诵经。某以业缘,未忘肉味”(苏轼《荐鸡疏》),这是一个无法克服的矛盾,在《书<南史·卢度传>》一文里,苏轼亦对自己不能断杀作了反省。苏轼作了很多戒杀诗词,如《咬得菜根百事成》《将人试比畜》《鱼》《岐亭五首并叙》《次韵定慧钦长老见寄十一首并引》;并有一些书简记其戒杀之事,如:《记徐州杀狗》《书柳子厚<牛赋>后》《书城北放鱼》等,不但自己不杀,也劝朋友们戒杀。为了忏悔自己杀生的罪业,苏轼先后多次戒杀放生。

“湖上移鱼子,初生不畏人。自从识钩饵,欲见更无因。”(《苏轼诗集》卷三《次韵子由岐下诗并引》之《鱼》)“我哀篮中蛤,闭口护残汁。又哀网中鱼,开口吐微湿。”(《岐亭五首并叙》其二)“死犹当埋,不忍食其肉,况可得而杀乎?”(《记徐州杀狗》)“钓帘归乳燕,穴纸出痴蝇。为鼠常留饭,怜蛾不点灯。”(《次韵定慧钦长老见寄十一首并引》)从苏轼的戒杀诗中可知他的同体大悲、无缘大慈的悲悯之心,可谓菩萨心肠。元丰四年(1081)正月二十二日,苏轼至岐亭,作诗《岐亭五首》,劝朋友陈季常(戒慥)止杀,“得应梦罗汉”。东坡与陈季常往来,每过往之际,辄作“泣”字韵诗一篇,季常不禁杀,以此讽之。“余久不杀,恐季常之为余杀也,则以前韵作诗,为戒杀以遗季常。季常自尔不复杀,而岐亭之人多化之,有不食肉者。”(《岐亭五首并叙》)季常既不杀,而里中化之,至今有不食肉者。皆云:“未死神先泣。”此语使人凄然。(明龙遵《食色绅言》)苏轼与陈季常关系很好,每每交往的时候,总是写一首“泣”字韵的诗,因为陈季常不禁杀生,以此讽刺他。后来,陈季常也不杀生了,同村人受到感化,直到现在还有不吃肉的。“牲口还没有死,神灵先倒哭了。”这句话使人感到凄惨。《书赠陈季常诗》亦记云:“余谪黄州,与陈慥季常往来,每过之,辄作‘汁’字韵诗一篇。季常不禁杀,故以此讽之。季常既不复杀,而里中皆化之,至有不食肉者。皆云‘未死神已泣’,此语使人凄然也。”(《书赠陈季常诗》)海南“病不饮药,但杀牛以祷”,苏轼被贬在儋州,因见海南风俗鄙陋,盛行巫祭,至“人、牛皆死”,深为痛惜,故借柳宗元《牛赋》并作《书柳子厚牛赋后》,赠琼州僧道贇,以此文勉道贇晓喻乡人,施以文明教化,使此种陋俗庶几其少衰,可谓用心良苦。绍圣二年(1095)十二月,海会长老建成佛殿,苏轼于海会院(永福寺)旁陂作放生池,后人祀之。《与程正辅十首》(之九)云:“院旁有一陂,诘曲群山间,长一里有余。意欲买此陂……稍加葺筑,作一放生池。……所活鳞介,岁有数万矣。老大没用处,犹欲作少有为功德,不知兄意如何?”(之十)云:“此中湖鱼之利,下塘常为启闭之所,岁终竭泽而取,略无脱者。今若作放生池,但牢筑下塘,永不开口,水涨溢,即听其自在出入,则所活不赀矣。”(《与程正辅十首》)绍圣四年(1097)三月间,苏轼在惠州,戒食生,作《食鸡卵说》,认为“凡能动者,皆佛子也”,故竹虫、鸡卵、水族皆不可杀,戒食有生命之物:“吾久戒杀,到惠州,忽破戒数食蛤蟹。自今日忏悔,复修前戒。今日从者买一鲤鱼,长尺有咫,虽困,尚能微动,乃置水瓮中,须其死而食,生即赦之。”(《食鸡卵说》)在守杭时,西湖徙鱼,苏轼作放鱼诗。元符二年(1099)二月二十四日,买鲫鱼放生于城北沦江之阴。《书城北放鱼》叙其事:“儋耳鱼者渔于城南之陂,得鲫二十一尾,求售于东坡居士。坐客皆欣然,欲买放之。”(陈宗道诵经)“会者六人,吴氏之老刘某,南海符某,儋耳何旻,潮阳王介石,温陵王懿、许琦。”(《书城北放鱼》)在苏轼的影响下,戒杀放生的人越来越多。宋节孝徐先生积,自少戒杀,见聚蚁,惕然,惟恐伤之。苏东坡云:“吾少不喜杀生,近年始不杀猪羊,然间嗜蟹蛤。自去年脱狱,遂不杀一物。饷蟹蛤者放之水中,虽无活理,亦愈煎烹。亲经患难,不异鸡、鸭之在庖厨,不复以口体故使有生之类受怖苦耳。”又曰:“烹者则食,生则放之。”(元胡炳文《纯正蒙求》卷下)徐积避蚁,苏轼放鱼的善举,在《书<南史·卢度传>》及明龙遵《食色绅言》亦记载,东坡云:“余少不喜杀生,然未能断也。近年始能不杀猪羊,然性嗜蟹蛤,故不免杀。自去年得罪下狱,始意不免,即而得脱,遂自此不复杀一物。有见饷蟹蛤者,皆放之江中。虽知蛤在江水无活理,然尤庶几万一,便使不活,亦愈于煎烹也。非有所觊,但以亲经患难,不异鸡鸭之在庖厨,不忍复以口腹之故,使有生之类,受无量怖苦尔,犹恨未能忘味食自死物也。”(《书<南史·卢度传>》)意思是说,我年轻时不喜欢杀生,但是还没有戒断。近年来才不杀猪羊,可是生性喜欢吃螃蟹蛤蜊,所以还不免杀生。自从去年因得罪朝廷下了监狱,开始以为难免一死,后来得到释放,于是从此以后不再杀一活物。有人送给我螃蟹、蛤蜊的,命人投进江河之中,虽然很难复活,也许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即使不活,也比遭受煎烹强些。这样做,不是企图什么,但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患难,与鸡鸭在厨房里等待宰杀也没有两样。所以,不再为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让有生命的物类,受到无穷无尽的恐怖痛苦而已。但是还自恨不能忘记口味,因而食用自己丧生的物类。“人人爱物物,物物爱生全。”(《人之初,性本善》)当然,由于现实的外在影响,人类的本性经常被掩盖,并因为习惯的迷障而以之为天地万物本身的真相。但只要经常换位思考就会始终保持人道主义同情心:“彼命纵微贱,痛苦不能哭。杀我待如何,将人试比畜。”(《将人试比畜》)

《书<南史·卢度传>》叙之,谓“自去年得罪下狱,始意得脱,既而得脱后,遂自此不复杀一物”。今年作《善诱文·子瞻以己谕鸡》:“赦罪放免还家,每见庖厨有活物,即令人放之。尝有言曰:‘吾得罪处囹圄,何异鸡鸭之在庖厨,我岂复忍杀彼之生命耶!’”宛委山堂本《说郛》卷七十三《善诱文·黄鲁直谓子瞻语》:

黄鲁直谓子瞻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某适到市桥,见生鹅系足在地。鸣叫不已,得非哀祈于我耶?”子瞻曰:“某昨日买十鸠,中有四活,即放之,余者幸作一杯羹。今日吾家常膳,买鱼数斤,以水养之,活者放而救渠命,殪者烹而悦我口。虽腥膻之欲,未能尽断,且一时从权耳。”鲁直曰:“吾兄从权之说,善哉!”鲁直因作颂曰:“我肉众生肉,名殊体不殊。元同一种性,只是别形躯。苦恼从他受,肥甘为我须。莫教阎老到,自揣看何如。”子瞻闻斯语,愀然叹曰:“我犹未免食肉,安知不逃阎老之责乎?’”苏轼亦云,“人一杀生,则五常尽犯焉,盖屠戮他身,肥甘自己,为不仁也;离他眷属,延我亲朋,为不义也;将他肉体,供献神人,为不礼也;称言食禄,当受刀砧,为不智也;设饵妆媒,引入陷阱,为不信也。噫!人居尘世,全藉五常,知而故犯,又何足为人。”

叔本华说:“凡是对动物残忍的,不会是个好人。”此言对也。食肉的人们应当思维,自己所食的肉来源于何处?无非是从其它众生被杀而来,若是一个有良知的人定会于心不忍。在他所作的《撷菜并引》诗:“秋来霜露满东园,芦菔生儿芥有孙,我与何曾同一饱,不知何苦食鸡豚?”中,他认为淡味素食是惜福延寿之道。人们吃饭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既然素食也能同一饱,何故要为了“一过成空”的口腹之欲而造杀生之业呢?从梁武帝以来,信仰佛教的人士都有良好的吃素传统。更何况素食同样可以做出美味的食品来:买蔬须买鲜,用水须用泉,切笋须切嫩,选蕈须选圆,豆腐宜久煮,萝卜宜加甜,生油重重用,炭火慢慢燃,不须杀生命,味美胜琼筵。

苏轼在东坡建了一座房舍,住在那里,因此就号为东坡居士。他在书房前面种了许多竹子、柏树和花草,时间久了,满院子都长满了竹柏花草,许多鸟就飞来屋前的树上做巢;东坡因此就禁止孩子和仆人捕捉鸟;几年之后,鸟儿在树枝上做的巢,也就愈做愈低了;鸟巢中的蛋,就是低着头都可以看到啊!从前听说鸟类做巢,一定是离人住的地方很近,目的就是想要远离避开蛇、鼠、老鹰的危害。现在的人居然要吃掉它们的小雏鸟,翻掉它们筑的巢,难道人类比起蛇鼠老鹰,还要更不仁慈吗?此事详细记载在《记先夫人不残鸟雀》一文中。

苏轼一向崇信佛教,与僧人交往密切,又熟读各种佛经,深通佛理,因而佛教思想给予他许多的启示。有一则轶事,说他的爱妾是虔诚佛教徒,热衷于放生,有一天到山林里放生回来,看见庭中一群蚂蚁正在争食掉落的糖,她一举脚把蚂蚁都踩死了。

苏轼看见了,不禁感叹说:“你放生是为了慈悲,原是好事,但是为何独厚禽鸟,而薄待于蚂蚁,这不是真实的慈悲呀!”放生是慈悲的好事,但应由真实的慈悲心而生起才对。

“口腹贪饕岂有穷,咽喉一过总成空,何如惜福留余地,养得清虚乐在中。”苏轼这首《咬得菜根百事成》戒杀诗深得佛法真谛。佛教认为,末法时代,人的福气是很微薄的。若不爱惜,将这很薄的福享受尽了,就要受莫大的痛苦。所以我们即使比较富裕,也要注意节俭,因为“惜食惜衣,非为惜财缘惜福。”同时,惜福还是去除贪悋心,保持慈悲心的重要途径。因为“夫食肉者,断大慈悲佛性种子。”那么如何惜福呢?首先表现在生活上的节俭、素食上。苏轼贬官齐安,每天不过用一百五十个铜钱,用竹筒装着,没有用完的留着招待客人。他在《与李公择十七首》中说:“口体之欲,何穷之有,每加节俭,亦是惜福延寿之道。”(《苏东坡全集》卷七,3615页)是的,饮食的欲望,永远也无法满足的。每天加以节约,这也是爱惜福分和延长寿命的好办法。素食者的人生态度,乃是出自极单纯的生理上的平衡状态,因此对于人类的影响是有所裨益的。

人生在世太无知,日日朝朝真是痴,刀割畜生身上肉,自家面上要添肥。喉咙三寸原无底,何日何年是了期。不顾割他身上肉,犹嫌是肉少精脂。与你黄金十万两,谁肯将刀割自皮。饶却飞禽并走兽,他身也是父娘儿。奉劝诸人观此颂,慈悲不杀是便宜。偈曰:“劝君勤放生,终久得长寿。若发菩提心,大难天须救。”“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一切有生命的各种物类,都贪恋生命害怕死亡,我的生命与他的生命都是一样的。所以,千万不要轻视他的生命。印度圣雄甘地告诫我们:“我的确觉得人类要增进精神生活,必须停止只为满足一己的口欲而屠杀动物的行为。”

来源:《依法依规科学放生宣传册》

(责任编辑:隆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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