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党的宗教政策得到落实,文物保护和旅游资源受到重视,在此形势下,广大僧俗要求恢复和修复佛教圣迹元符寺的呼声越来越高。
日本佛教界曾于一九八七年九月,一九九四年五月、九月,三次来元符寺朝拜,他们也渴望能早日修复寺、塔。中国佛教协会多次来函,认为禅宗六位祖师中,其他五祖均有安奉之地,唯二祖尚待安奉,希望将元符寺作为重要圣迹和对外交往的桥梁进行修复并开放。
一九八七年元月,成安县政府向省宗教事务局提出了修复元符寺和二祖塔的报告,一九八八年六月,省宗教局批准成安县人民政府修复元符寺。
弘川律师从台湾回大陆,住北京广济寺。后受赵朴老的委派,与净慧长老、有明老和尚成立河北佛教协会。河北佛教界称为河北佛教三老。净慧长老复兴柏林寺赵州和尚祖庭、有明老和尚复兴临济义玄祖庭,弘川老和尚复兴二祖慧可道场。弘老落实二祖祖庭的土地,及祖庭的围墙。可惜弘老只住持祖庭一年,就到邢台去。弘老离开祖庭后,多位法师驻锡重建。
三、祖庭复兴的几点思考
当前的佛教发展,祖庭的复兴,要面临的三化:中国化、生活化、现代化。禅宗的发展,典型的就是在三化中非常的最为透彻中国佛教一个宗派。第一,禅宗的中国社会的宗法化,以“释”为姓,按在教派、寺院中的地位,分为始祖、二祖……,又分直系、旁系,师、师叔伯、侄等。进入近代以后因为受到各国社会制度和环境的影响已经发生很大变化,但上述特色仍或多或少的存在着,并且继续发生影响。由此,二祖的历史地位,及道场的现实意义非常重大。第二:佛法的终极关怀“安心”——建立正确的安身立命之本。达摩禅“二入四行”和六祖“不离世间觉”的精神,从观察人生、观照自心、悟心为法本,心性本来无生(体),而能变造一切(用),人生苦乐,轮回涅槃,全依自心,操之在我。人生的价值,应在由照见自心体性,而充分发挥心之大用,利乐众生,庄严国土。第三:佛教的现代化。总持佛法的心髓,而且最富应时契机改革自身的灵活性,最具即世间而出世间、切入生活而超越生活的传统。佛教从古代模式到现代模式的成功转型,应主要由禅宗来完成。长期以禅宗为主流的中国佛教的复兴,当然以禅宗复兴为关键。太虚大师认为“中国佛教之如能复兴也,必不在于真言密咒与法相唯识,而仍在乎禅。”由此,祖庭的复兴,是值得我们深入思考的。
祖庭的复兴不当是寺院道场的硬件建设,他是设计到方方面面的。以下就祖庭的复兴,从三个方面的思考。
1、道场的建设:道场的建设,首先我们会想到的就是寺院硬件,就是所谓的寺院建筑。就改革开放三十年来,佛教的复兴的一个关键,就是各地的寺院都林立在我们的眼见。不能说这些寺院的建设,没有特色,但框架基本一样。停留在明清或者再早之前的仿唐宋的模式。是传统祭祀功能的延伸,满足与法会及旅游功能。真正的满足修学功能,现在大部分的寺院建设还是有待提高。
硬件的建设,最初的设计,是基于我们内在意识与初衷。相应的来说,在修建时,很多时候我们还停留在温饱线还没有解决的情形下,对道场的修学人员,功能区域,还没有真正的开始思考。确实在筹建硬件的过程中,很多师父确实很辛苦,有自己的一个道场已经了不起,没有对佛教的发展,及修学的建设,生活设施布局进行反思,停留在小农意识及单纯地苍白理解僧人的模式中。一般来讲,一般寺院的建设,除了个别佛学院外,没有考虑到出家人的体育功能。当然还没有思考到,这个道场的真正功能与定位。基本的道场趋于雷同,停留在经忏佛事上,而学习的地方基本停留在佛学院。而学院丛林化,丛林学院化的提法基本淡化。其实就从寺院的建设中,我们发现道场的复兴的定位及僧人的角色,还没理清楚的情形下,很多的建筑还是满足不了真正的生活修行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