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关于世界和平者。法舫从两个方面进行阐述,一方面是阐述世界战争的根源。“地球上有无数之民族,有无数之国家,各国民性不同,故各国之政治亦异,各民族之风习不一,故各民族之信仰亦别,政治异故,文化信仰等亦异焉。此国与彼国相往来者,乃谋国与国之亲善互助,以发展人类之道德,而促进人类之安乐,世界之和平者也。然因人类自我执见之过高,故一切所为,均以我为出发点,首之为我身,次之为我家,次为我亲族,次为我团体,次为我国家,我之所为,至国家而极大矣。从为小我之身,至为大我之国,充满于人类之心田者,我而已矣。依群众之心理观之,凡家庭意识,社会意识,国家意识乃至世界意识,亦皆我而已矣。由为我故,不顾他人,为我国故,亦不顾他国,凡利于吾国家之事,虽损害他国之一切生命财产,亦不惜而为之。世界之侵略主义与被侵略民族之痛苦,由斯露骨。世界国际之不太平,民族生存之互相竞争,文明物质之互相掠夺,文化经济之互相侵略,从此人类之道德性全盘丧失。目的不达,则动以武力,而求足其侵略之欲望,安慰其自我之目的,世界之国与国相斗,而惨杀无量不可说之人类,而损失无量不可说之财产,厥为此也。然如是之现势露表于目前者,即今日之国际情势,人类大劫,固及亟亟临而可畏,佛教之救济,推其使命,问其责任,固亦应速为挽救者也”。另一方面阐述佛教是为世界和平而出世。“世界和平在佛教教典中,任何经论中,皆具说之,即就佛教之出世目的论,佛教原为世界和平而出世,为救济世界人类而产生,其所救济者,乃谋根本之救济。如破除自我也,慈爱众生也,不分国家而普度一切人类也,乃至不分种姓性别情非情等也,佛教之一切事业盖无非世界之和平运动也。”法舫说:“圣言量者,如佛教诫各国王所说之治国方法,智者研寻,不能广引。”[ 《法舫文集》四卷117-118页《依据圣言量来建立人间佛教》]
6、关于出家生活者。释迦世尊之所以出家而成道,及其度诸弟子而出家修学者,原为充足养育人间佛教化之人材。换言之,即所谓专事高尚出世之修养与负责指导教化人类者也。法舫认为“出家者之生活,取于被教化之在家信众宜矣。故出家僧众,仅内修精进,以蓄其德,多闻熏习,以广其学,行为制度与社会人众有别耳。出家僧既教化此人类众生自身之所行,当随顺此人类众生,作近情尽理之引导,使人类于佛教生纯洁之信仰。换言之,佛教与僧伽,既在人间,应作纯洁之人间佛教化,万不宜标奇竖怪,而为不近人情,不合佛法,或非常人所能及之非人间的非佛教化,而己反持之以为正法宣扬以招摇也。除自内之反省修养,或安住于胜定胜境之各已密行(凡修行皆曰密行) 者,或教授学徒之胜义谛法者,于普通之人民,不作甚深的微妙的不可思议之宣化,何以故?难生信故,易生谤故,反招众生之罪恶故,此尚不为,其他如关于神秘之咒术邪魔之鬼怪,乃至易生人民之迷信,而障其正智。非人间非人间佛教者,自不修学,亦不宣传,如有为者,佛教则流易为鬼神教。今日之出家者与佛教正信弟子,于此不可不注意焉。”法舫引佛说《长阿含经》一段以证之,并说“读此经文,可知佛在世时,人间佛教之僧众教团生活,决不许流为不正当之邪命生活,作一切不正当迷信之情事,更不许有非人间的一切不近人情鬼怪神奇之行为,以障人民之纯洁正信也。”法舫在引《阿摩书经》后说:“读上所引之经,当可知释尊对于僧众弟子之人间教化生活,不许其走入非人间的,或非人间的佛教化生活以外。何以故?佛教不离人间故,住持佛教之僧众,亦复不离人间故,佛教僧众之职责皆为教化此人间故也。”[ 《法舫文集》四卷125页《依据圣言量来建立人间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