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前一片闲田地，

叉手叮咛问祖翁。

几度卖来还自买，

为怜松竹引清风。

——《投机》宋·法演禅师

这是一首偈颂，作者是北宋时期五祖寺中兴祖师法演禅师，可能是禅师以偈示徒，也可能是参禅所得，有感而发，无论怎样，种田劳作被祖师信手拈来说法示众，农禅一定是那时期最为熟悉的宗门活计。

其实从五祖寺开山祖师弘忍大师开始，东山就和农禅有着不解之缘。

从达摩到僧璨，禅门一直都是行头陀行，一衣一钵，随缘而住，专门坐禅。到四祖道信后期，始变禅风，聚众讲学。再到弘忍大师禅风大变，弘忍大师先在双峰山师事道信，一住30年，后移居东山，又21年，从其学道者数以万计，常住门徒多至一千以上。

弘忍大师继承发扬了道信大师的农禅思想，在东山倡导以农为主，实行“农禅双修”，不靠檀越的大量布施和乞食为生。这一变革为禅僧争取到了生存和发展的主动权，使禅宗的生产和生活方式上适应了中国文化，为禅宗之后兴盛奠定了基础。

此后，历朝历代五祖寺都秉承着农禅并重的传统，正慈法师驻锡五祖寺以来一再强调农禅并重是东山法门的一个特色，并且带领僧众开辟了五祖寺自己的菜园、茶园等，甚至连方丈室都有一个“农禅精舍”的别名。

近几年来，时有疫情发生，五祖寺的农禅也曾为疫情下的祖庭提供过最有力的保障。

五祖寺2021年夏季收获蔬菜

2020年疫情期间，五祖寺的萝卜、白菜、茼蒿、莴笋、豌豆角等10多种菜品共收获了13000多斤，寺院的菜地占地面积为5.6亩，基本不需要外出采购，正是农禅传统又一次发挥作用与祖庭共度时艰。

当下，疫情仍在，五祖寺两序大众严格落实疫情防控措施，安住当下，精进用功。于春和景明之际生产劳动，出坡种菜，践行坐作并重之道。

寺内，法师们打理着辣椒、西红柿、包菜……寺外山坡上，2月份种下的茶树苗正在晒着暖阳，吹着东山的风。

五祖寺大众出坡种茶

唐永徽五年（654），弘忍大师开东山道场，提倡“著破衣飨粗食”，把运水搬柴等一切劳动都当禅的修行。

1300多年过去了，东山上的行者们依然默默坚守着祖师的理念，或许，高深的禅法就在锄头的一起一落间悄悄传承……

图丨皆为法师

文丨明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