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达摩，古天竺僧人，《景德传灯录》中记载，“菩提达摩，南天竺国香至王第三子也，姓刹帝利。”南朝梁武帝普通年间（约公元520年至527年），达摩经海上丝绸之路，远渡重洋，来到中国弘法。梁武帝信佛，达摩至南朝都城建业会梁武帝，面谈不契，遂一苇渡江，北上北魏都城洛阳，抵魏后曾到陕邑定林寺弘法，后到少林寺，独自修习禅定，人称壁观婆罗门。达摩在少林寺后山面壁九年，当时的道育、神光等沙门拜见达摩，亲近侍奉。达摩感觉到他们学习禅法笃诚，以《楞伽经》四卷相授，其核心内容是“二入四行”。

少林寺常住院内的达摩只履西归造像碑

达摩首传大乘禅法于中国，在当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前来学法者络绎不绝，被尊为“中国禅宗初祖”。达摩祖师的弟子众多，较著名的有道育、神光（后改名慧可）、僧（道）副、昙琳等。在这些弟子中间，慧可禅师的悟性最高，并兼通经史，尤善老庄，曾自断左臂，以示求法意志坚诚，于是达摩祖师以袈裟和《楞伽经》四卷相授，作为其衣钵传人。

达摩祖师传授的大乘禅法是般若化的代表，以“理入”“行入”并举，是定慧双修、悟见与生活融合的集大成者。达摩祖师从言教的闻而思，到不依言教的思而修，不靠神通、不落名相，有逻辑、有实践，自觉圣智、摄化众生，开创了中国禅宗的先河。

少林寺下院——三门峡空相寺连续多年举办达摩祖师纪念大典

约在东魏天平年间（公元534—536年），达摩祖师于陕邑（现在的三门峡陕县）定林寺（现在的空相寺）圆寂。达摩祖师圆寂后，梁武帝闻知此事，亲自为达摩祖师撰写碑文，以纪念达摩大师的功德。

据《景德传灯录》记载，达摩祖师圆寂后三年，魏使宋云奉使西域归来，途中在葱岭遇到达摩祖师手持只履，翩翩而归。宋云问他到哪里去？答曰：“归西天去。”并告诉他：“你国主已逝。”待宋云回到洛阳，明帝已去世，庄帝继位。宋云向庄帝详细奏明了遇到达摩的事情，庄帝听后感到非常奇怪，命开棺查验，发现棺中只留下达摩祖师的一只鞋子。后来，这只鞋子被供奉在少林寺内，留作达摩传法的纪念。据传，唐开元十五年，那只鞋子被盗走，后在五台山华严寺供奉。宋代时期鞋子遗失，至今下落不明。

金大定元年（1209），少林寺达摩祖师只履西归相碑

“只履西归”是中国禅宗里的一个重要公案，2010年少林寺在举办“机锋辨禅”活动时，专门定了一个题为“达摩为何只履西归？的辩题。来自国内各地的参赛辩手各抒己见，分享他们对这一辩题的解读。其实，少林寺也是在通过这一辩题，来告诉世人，大乘佛教从印度传入中国后，必然会在中国发扬光大，开花结果。时至今日，禅宗依然保持“一花五叶”的发展趋势，成为中国佛教中的一个最具影响力的宗派之一。

达摩祖师“只履西归”之谜，无数人曾给出不同的答案和解读。您，又是怎么看待这个迷的呢？

（作者邹相系少林寺官网主编，少林寺《禅露》执行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