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名叫郁多罗的少年来拜访佛陀,他是婆罗门婆罗奢那的学生,佛陀问:“郁多罗!你的老师教你们如何修根了吗?” “教了,尊者”。
佛陀接着问,是怎么教的。郁多罗答,“老师说,不要去看、不要去听,就是修根。”佛陀又问,“照这样说,盲人是修根修得最圆满的了,因为只有盲人,才能完全做到不去看。”这时,在佛陀后面执扇的尊者阿难,也不禁发问:“照婆罗奢那的说法,耳聋的人也是修根修得最圆满的了,因为只有耳聋的人,才能完全做到不去听。”被这样一反问,少年郁多罗楞在那儿,无言以对。
这时,为打破僵局,佛陀对阿难说:“阿难!婆罗奢那婆罗门的教法,与解脱的圣者最上等的修根方式不同。当比丘的用眼睛看、耳朵听、鼻子闻、舌头尝、身体触、意念识的时候,有了辨别认识后,生起了合意的,或不合意的,或无所谓合意不合意的感受时,深知那都是因缘所成的有为法,而即予以舍离,就如一眨眼、一弹指那样地容易、迅速。这就是解脱圣者最上等的修根方法。“
阿难再问,”世尊!那贤圣者的修根方法呢?”佛陀解答道:“当眼睛看到东西,有了辨别认识后,对合意的提起厌离的正念正智,对不合意的提起不厌恶的正念正智,对无所谓合不合意的,保持清晰觉察的舍心正念正智,善巧地对治调伏,善巧地关闭,善巧地守护,善巧的摄持,善巧的修习。其他耳、鼻、舌、身、意等诸根的修行也一样,这就是贤圣者的修根方法了。”
——出自于《杂阿含经》
六根,就是“眼耳鼻舌身意”,引发各种身心活动的“门户”和“入口处”,故称为“根门”,也称为“六根”。
不去看、不去听,有时也能避免引发自身的贪瞋痴烦恼,但还是没有从烦恼的真正原因——贪爱下手。佛陀不赞同逃避式的方法,而是鼓励我们去面对问题、解决问题,正确地针对真正原因(“苦集灭道”四圣谛中的“集”)来解决。
对一般常人来说,遇到合意、不合意、无所谓的事物后,自身的“贪瞋痴”等烦恼就启动了。“
顺我则贪,逆我则瞋”,或是心不在焉、不明就里地爆发冲动的“痴”,都与导致生死流转的“我执”密切相关。
所以,保持正念正智,如实看待万事万物,便是我们修学要努力用心之处了。
节选自 《阿含经故事选》庄春江